双木成林°

诡秘蒙右,原神狱审,轻微社恐/缘更选手,OOC序列真神,微博上有文章备份整理合集,失踪的都在里面

[克蒙/蒙中心]读档重来能打出完美结局吗?(6)

本章含大量门先生个人理解、私设,门蒙友情向,注意避雷

私设如山

毒抗不高的不建议阅读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

“这次你没有接受献祭,圣典也哪一本都没有你的名字,我还以为你消失了。”

伯特利·亚伯拉罕从‘门’中走出,有点好奇的看着趴在树杈上的黑色猫咪,它看上去灰扑扑的,虽然天使之王不需要担心清洁的问题,还是比以前皮毛乌黑发亮时狼狈多了,“你看上去是真的在为祂难过。”

“能迷路到这里,你融合‘学徒’唯一性了?”

寄生在黑猫身上的时天使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衣着光鲜的新任公爵。

“拿到了,但是融合唯一性哪有那么快,现在没有造物主,谁不都只能花上漫长的时间去压制,或者筹备一个简易的成神仪式?”祂随口回答道,“而且,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你要是解密看看这一路上我开了多少次门,就会知道我只是因为担心朋友,特意顺着聚合过来看看。”

祂听到阿蒙的嗤笑,但是时天使并没有试图离开,而是重新趴了下去,尾巴垂下轻轻甩动,在祂伸手去碰的时候又故意绕开。

“你要去我家吗?”

“啊,伟大的、所罗门帝国的亚伯拉罕公爵,感谢您的仁慈?”

祂怀疑阿蒙是不是知道以一只猫的身体、无论说什么都很难让人感到生气。

“别这么说,尊敬的、在五岁孩子的面前抢走他的糖果、还接受了他二十几年献祭的时天使,献祭-赐予,知道吗?现在我可是你的债主。”

阿蒙看着祂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将手缓缓靠近,眯起眼睛。

黑猫金色的竖瞳和亚伯拉罕家传统的蓝色眼眸对视着。

“好吧,那去星空。”

伯特利握住终于懒洋洋递到祂手心的猫类柔软的肉垫。

 

“哦,真巧,这次你也找到了这个星球。”

偷盗者途径的天使之王看着一时半会还不准备变回人形,祂用爪子轻轻拨弄那被半途系在祂脖子上的项圈,上面是一颗深蓝色的、仿佛蕴含着星光的宝石。

“这可不是什么巧合,”伯特利回答道,“因为你说这里有你见过最美的宝石,所以我才一路上每遇到一颗星球就下去问上一遍,幸亏偷了五岁小孩糖果的天使还算有点良心,没有连作为补偿的故事都是胡编乱造。”

“这算是今年的献祭吗,伯特利?”

“随你怎么认为?”

“那就把二十七当作我的特殊数字好了。”祂说,“如果有人向我连续献祭二十七年,我就姑且回应一下。因为你是第一次达成的,所以有特别奖励。

“我来告诉你你的未来吧,伯特利。”

“你在尝试提前消化‘愚者’魔药吗?债主难道没有权利选择要什么还债吗?

阿蒙不理祂,“你会有一段不错的日子,继续在星空里探索、记录你想记录的。”

伯特利叹着气从虚空中拿出记录本和羽毛笔,“好吧,来吧,反正随你的意。到现在为止听起来还不错。”

“然后在几百年中的某一次大意里被堕落母神污染,被污染的负面人格会一点点取代你,就像原初在我父亲体内苏醒一样,这是不可逆的过程。比这更糟的是,没谁能处理你死后泄露的污染,所以谁也不会、谁也不能杀了你。”

“听起来也很合理。”

“你是无信者,却要迫不得已向黑夜、向风暴低头,请求祂们把你封印在星球之外,而你之所以能这么做,是因为这也是你的成神仪式。”

“我觉得那不算低头,不如说,既然都发展到我被污染了,就算我不这么请求,祂们也会选择这么做。”

“你会度过一千多年哪里也去不了、被困在除了黑暗和雷霆外什么也没有的地方的日子,只有在满月你的声音能透过封印传到你后裔的耳朵里,然而满月也是祂污染最强的时候,他们中弱小的只会因你的声音陷入疯狂,强大的只会被你的负面人格迷惑,谁也不能真的听到你的声音。

“你的家族会崩溃,你认识的、看好的后辈没有一个能在这场灾难中活下来。

“你的朋友不是发疯就是死去,最后,可怜的伯特利,你认识的人中除了神明、就只剩下我,你会在心里祈求谁来结束这一切、祈求祂能来的更快一点。可我绝不会怜悯你,我会杀死你、替代你,但只有在我找到足够安全的方法之后。你的仪式会变成我的仪式,你的特性也会被我容纳,你的家族是否能够重振都取决于我是否愿意把多余的那部分还给他们。”

“啊,按既得利益分析,听上去幕后黑手就在我面前。”伯特利·亚伯拉罕用羽毛笔点着下巴,“不过,嗯,好吧,你知道血缘的联系要怎么阻断吗?

“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就忘了,魔女应该对这方面更有心得,或许我该写封信问问奇克?

“对了,你刚才没有提到我的笔记……

“唉,算了,毕竟是我先忘了阻断联系,就算他们没能保护好我的笔记也很正常,我该给它们找个更安全的地方……”

祂的目光落到阿蒙身上,眼睛亮闪闪的,像是那个酿酒师记忆里他的儿子,像是提到时代、提到未来的祂的父亲,更像是曾经见过无数次的‘门’先生的眼睛、像是他曾经容纳过的‘学徒’唯一性。

“值得吗,伯特利?几百年的自由,和一千多年的囚禁。”

“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就答应帮我保存我的笔记?……哦。”

“伯特利,”阿蒙缓缓踱到祂身边,用肉垫拍了拍祂的膝盖,“你还没融合唯一性呢。”

“好吧,我回去就进行简化的成神仪式尝试容纳……你知道如果不是我真的非常喜欢你,你是绝对交不到朋友的吗?”

伯特利·亚伯拉罕动了动眼珠,终于确定在自己回答完那位‘老朋友’的问题前是不用指望祂主动解除寄生了。

“如果只是几百年的自由,那当然不值得了。

“但是,如果我因为担心被污染就躲在地球的话,要躲到什么时候呢?躲到地球终于出现一位旧日,躲到地底的污染消退,躲到源堡现世——

“躲到我们中终于出现一位诡秘之主吗?”

“你没有自信能赢过我吗,伯特利?”阿蒙笑起来,虽然一只猫笑的样子真是十分怪异。

“阿蒙,”祂说,“你知道的,哪怕只有一点的可能,我也没法忍受自己因为怯弱、因为裹足不前、死在没能探索完这个世界的时候。

“你不是正在寄生着我吗?深层寄生应该足够你去读取我的想法了,来吧,阿蒙,我的老朋友,尊敬的时天使,来看看我的心——”

祂说,“来看看我的爱。”

 

那对祂来说太过分了。

虽然祂不是第一次寄生伯特利·亚伯拉罕,但是在祂没被污染、至少污染还没显现出来的时候还是第一次。

列奥德罗掀起的风是暴烈的、夹杂着怒气的,雨是黑云压顶、仿佛要打穿屋檐的,它们也有温柔动人的时候吗?

随处可见的野花有那么娇艳的颜色吗,婴儿令人烦躁的哭声会如此令人爱怜?

最初的轮回时,祂也曾尝试孕育新的生命,甚至分离了一份序列二特性给祂,然而那哭声只让人觉得吵闹,那身体也太过柔弱,祂看着祂、用偷来的记忆中属于母亲的姿势抱着祂、安抚祂,让祂的哭声停滞,自身却感受不到半点爱意。

这样坚持了一年后,实验宣告失败,为了不浪费特性,在亲吻了祂的额头之后,时天使为祂的第一个孩子带上了单片眼镜,决定放弃这样徒劳无功的尝试。

而现在,当祂用伯特利·亚伯拉罕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的时候。

庞大的、几乎令人无法呼吸的爱侵袭了祂。

“你看,我爱着这个星球上的一切,无论去过多少星球,它都是我眼中最美的一颗,我愿意为它而死,每时每刻死去的人那么多、没有几个能对它造成影响——如果我的死亡能守护它的美丽,我甚至为此感到荣幸。”

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至少部分挣脱了深层寄生的影响,又或许只是寄生者一时半刻已经反应不过来控制祂的行动也说不定。

祂把黑猫抱到膝上、无视祂的挣扎、盖住祂的眼睛,让那些情感、思绪更深刻的被感知到。

祂看到浩瀚的、无垠的星空,即使是连祂父亲都感到威胁的外神在这星空的映衬下也显得那么渺小;

祂看到大地龟裂、太阳炽烈、空气中连一丝水气都不存在、几近死地的星球、循着生命留下的痕迹找去;

祂看到涌动的潮汐里诞生出的那个星球上第一个生命;

祂路过身体由金属构成的生命所生活的星球,和他们做了交易;

祂路过由虫子统治的星球、看着它们将那个星球上的一切蚕食殆尽、看着它们互相吞噬、陷入沉寂,它们的卵藏在土地里、岩石中,等待着下一次将它们带往不同星球的灾难来临;

祂见证一颗恒星的熄灭;

祂向一个即将毁灭的文明里剩下的最后一个生物道别。

伯特利·亚伯拉罕是天生的旅行者、最优秀的记录官,星球的生与死,文明的传承和毁灭,都被祂的眼睛见证,在祂的笔下永恒。

“你感受到了吗,阿蒙?”祂释然的、骄傲的说,“我是如此的、无可救药的被这个星空吸引。”

黑猫的挣扎突然激烈起来,伯特利打开一个星光凝成的门、把它丢回地球,祂看着突然出现的、倒在祂腿边,黑发黑眼、右眼带着单片眼镜的身影。

祂将手伸向那片依然晶莹剔透的、水晶磨成的单片眼镜,在半途就被人从手腕握住。

“下次不要再用本体随便寄生别人。”祂说,“你的人性和其他所有神话生物都不同,来自于你父亲对你的爱、来自于一个纪元的漫长培育,所以即使没有一个正常的锚,依靠着分身、依靠着那份记忆的维持,你也能保持住自我。这比祂们来的更加稳定、更加不易破坏、更加坚固,但是,别搞错了,这离强大还远着呢。”

祂笑了笑,被握住的那只手从虚空中取出一支剪去了刺的、新摘下、还带着露水的玫瑰,放在神子的脸侧。

“即使对我来说,你也是独一无二的美丽之物,更别说让你变成这样的那个人了。

“这是不可复制的奇迹,不比祂曾经做过的差上分毫的伟业。

“没留下记录就消逝的话,就太令人遗憾了。

“所以,请再珍惜它一点。”

 

“阿蒙,你在听吗?”

克莱恩敲了敲桌子,叹了口气。

“哦,什么事?不是已经抽完牌了吗?”祂从窗外绯红的满月中回过神来,正了正右眼带着的单片眼镜。

“首先,不要坐在窗上,就算你能偷走看见你的人的记忆,这里也是贝克兰德,说不定就有什么你也应付不了的麻烦人物路过。”他顿了顿,“然后,你要不要重新抽一张牌?”

“为什么?”

祂看了桌上被单独摆放的那张牌一眼,“‘恋人’不行吗?”

“如果我在塔罗会上说,这次新来了一位‘恋人’先生——

“不论是‘正义’小姐、‘倒吊人’先生,还是‘太阳’,都会觉得我和你,呃。”

“那有什么困难的?”

阿蒙摘下帽子、跳下窗台,高跟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介绍说,这是‘恋人’小姐不就行了。”

克莱恩看着眼前疑惑的看向祂、面容相较之前显得更为柔和、卷曲黑发垂到腰际的少女,抓了抓头发,痛苦的长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恋人’先生就‘恋人’先生吧。”

反正‘愚者’先生有个‘恋人’先生和我克莱恩·莫雷蒂、周明瑞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祂们大概也没有勇气去关注神明的私生活……

“会议固定是每周一下午三点,你已经祈祷过了,所以我会直接拉你进去;时间大概在十几分钟到半小时左右,取决于这周大家需要求购的材料以及能够分享的信息有多少,你最好确保这段时间你的身体在足够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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