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木成林°

诡秘蒙右,原神狱审,轻微社恐/缘更选手,OOC序列真神,微博上有文章备份整理合集,失踪的都在里面

[克蒙/蒙中心]读档重来能打出完美结局吗?(1)

惯例OOC预警,出场人物全部我流

私设如山

源堡上吃了发超新星爆炸的蒙读档重来的故事

含白造蒙亲情、门蒙友情描写,在浓度高的章节会打tag

毒抗不高的不建议阅读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

“拨弄时光的指针”

“遨游命运的影子”

“欺诈与恶作剧的化身”

“我祈求您的眷顾,祈求您的降临”

 

他听到时钟嘀嗒的一声,然后。

 

“上次你说叫‘荔枝肉’的那个,这次没有吗?”

直到听到那熟悉的、轻快的嗓音,信徒才从地上站起,熄灭蜡烛、解除了仪式,然后在神明的正对面落座。

“如您所知,您卑微的信徒是个可怜的工薪阶层。”克莱恩顿了顿,“即使对于拥有和我差不多收入的单身汉来说,两天吃一次肉也是相当奢侈的。”

何况还要额外供养一个白吃白喝的神明。

“我提出过给你,嗯,‘报销’。”黑发黑眼,真实年龄至少四位数,却有着一张青年面庞的神明笑眯眯的说道。

“如果你所谓的钱不是随手从哪抢来的话。”

把随手从口袋一掏就拿出不知来自城市哪个角落现金的行为称之为‘偷盗’,简直是对二十一世纪从事这一行当的‘手艺者’们的侮辱。

“顺便说,如果你打算吃的话,在梅丽莎回来前解决。”

“就算被发现不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吗,像‘这是我的上司’这样介绍我不就行了。

“呵呵,你还是很紧张我会对他们作什么吗?”

祂又笑了两声,才转而道,“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无聊了?我对随处可见的人没有什么兴趣。倒是我上次的提议,你有好好考虑吗?”

——“既然你准备探寻自己‘穿越’的秘密的话,早晚会涉及到对他们造成威胁的事件里去,即使没有我,你的存在本身不也会为他们带来危险?”

不论用相当轻松愉快的语调这么说的家伙本身到底打着什么主意,至少这句话是毋庸置疑的。

毕竟,如同所谓‘危险事件’具现化的神明现在就活生生的坐在莫雷蒂一家的餐桌上,一周两三次的。

“在留下的存款能支付梅丽莎的大学学费、并让他们换一间更加宽敞、至少有配套盥洗室的房屋之前,我不会再主动调查那件事。”

他顿了顿,注意到神明盛着笑意的眼睛,在类似的相处几乎成为日常的现在,即使对方一言不发,克莱恩也大概可以猜到祂想说什么了。

——明明你根本不算是他的弟弟,她的哥哥。

——明明你只是一个占据了他们重要亲人身体的,来自异界的游魂而已。

他接着说了下去。

“然后,我会增加外派考察的时间,提升自己的序列,直到他们适应之后,再‘意外去世’,真正开始调查你说的‘福生玄黄天尊’。

“你同意吗?”

“嗯,实际上,我只是一个为信徒提供帮助的好心神明。”阿蒙摆出一副‘没想到你会问我’的样子,重申了自己的立场,然后又在克莱恩呵呵的笑声中慢悠悠的说道,“那是不是有点太慢了?如果你既不愿意让我给你‘升职’,也不愿意接受我的‘报销’的话——

“实际上,我在白崖镇有个陵寝。”

——将里面的陪葬品、以及特性转手卖出后,大概中间要花上两三个月,你就可以攒够需要的钱,然后离开这里、开始探索你来到这里的原因了。

善解人意的、宽和的,祂这么说道。

 

要说这段‘孽缘’的开始,是穿越的第二天,他买来四份主食,尝试复制穿越前最后做的一件事——举行从路边买的一本古书上看来的转运仪式。

逆走四步,按序念出咒文后,层层叠叠、几乎让人头脑炸开的呓语才刚开始就戛然而止,他只来得及看到一片灰色的雾气就感觉到门仿佛被什么存在‘哐’的关上了,如果不是头部残留的刺痛,这一切短暂的就像他的幻觉。

他怀疑了一下是不是这样的仪式还过于简陋,正准备收拾东西,明天再重新尝试的时候,一只羽毛透明带花纹的乌鸦以仿佛要砸破屋顶(幸好没有)的气势从天而降,落到地上就变成了黑发黑眼、宽额头瘦脸颊、带尖顶软帽、穿古典长袍,整个打扮散发着来自上个纪元的古老气息的青年男性。

对方自我介绍叫作‘阿蒙’,是第四纪阿蒙家族的先祖,‘诡秘之主’——一听就是邪神的名号,然后用如同街上传销人员般亲切的语气问他,‘要不要做我的眷者’。

克莱恩礼貌的犹豫一秒,拒绝三连后,对方又语调浮夸的夸赞他命格特殊、一看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看面相、曾用名大概叫‘周明瑞’,然后转折自然的重新问了一遍‘要不要做我的眷者’。

面对怎么看怎么和自己的穿越存在些关系、一副只要自己不答应就只是一只无情复读机模样的未知存在,虽然明白对方的目的不明、极大概率不带好意,克莱恩还是没忍住诱惑一脚踏进了陷阱。

然后,当天晚上,新上任的邪神眷者就撞上了前来调查的官方人士。

 

如果当初直接把这位邪神举报上去就好了。

在和这位从天而降的神明相处的过程中,克莱恩第无数次这么想着,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人总是要为自己一时鬼迷心窍的决定负责。

就比如说,最基础的,在为了省钱、中午只吃一块面包的情况下,必须闻着自己耗费心力烹调的食物香气、看着不劳而获的某人姿态优雅的将盘中餐一扫而空,还要保持礼貌性微笑。

还比如说,莫雷蒂一家的晚餐结束后,他扯起嘴角,笑着说道,“学校的工作有些变动,之后我主要的工作会变成第四纪那些古迹的寻找、探索,这不是很危险,工资也会有相应的提升,只是会占用上大量的时间,我大概会难得回来一趟。”

 

恐怕没有哪个为人设计墓葬机关的工匠能想到,让自己的心血化为乌有的不是漫长的时光、也不是可耻的盗墓贼,而是它们本该守护的对象,长眠于陵寝内部的公爵本人。

姑且整理好心情,拿着车票在蒸汽列车内部坐下的克莱恩这么想到。

除了皮毛格外乌黑发亮、右眼处有一圈白色绒毛外,和世界上任何一只乌鸦都没什么不同的逃票邪神现在正呆在他右口袋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认认真真的扮演着玩偶,替他吸引了不少女士的好奇目光。

虽然化作人型时祂有着细伶伶的手腕,握着祂的手教祂用筷子时感受到的也是一层薄薄的皮肉覆着骨架,不论吃下多少他准备的食物,衣物勾勒出的曲线都一如既往的平坦,就像那些热量都喂去了哪个异空间,然而变作鸟类时,也不知是不是体型小了后、那一身血肉终于可以集中在一块的缘故,祂倒是显得是被精心饲养着,肚子上有层软肉,隔着层布料贴着祂的手指仿佛一用力就能陷进去,将那一身整洁光亮的羽毛戳的陷出个小坑。

“你想试试吗?”

对面看向窗外的男性神色不变,像是根本没有听见玩偶发出了青年男性的嗓音。

克莱恩没有说话,阿蒙在他脑中笑了两声,他就感到腿上骤然一重,身材纤瘦的神明双腿分开跪坐在他腿上,左手拉着他的从袍子下摆伸进去,沿着大腿一路往上,摸过平坦的腹部,绕到背后。

他握着试了试,感觉再加上一只手就差不多能把神明整个环住,然而指尖仅仅在祂腰侧的肌肤轻轻摩擦了几下,遮盖住他视线的黑色就整个掉落下去,阿蒙颤抖着把头埋到祂肩上,左手用力扣着他的,一动不动停在那儿。

克莱恩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念头整个断开了一瞬,失去了其中一部分的内容,而阿蒙主动凑过来,在他耳垂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牙印。

“下次握着我的腰从后面进入试试。”

祂在他耳边念道,刻意用那种黏糊糊的腔调,哼笑了两声,终于重新回到了口袋里玩偶的位置。

克莱恩摩挲了下手指,上面还残留着人体的温热,至少在这方面祂总是很认真,就像任何一个玩着扮家家酒的小孩,不是事先知道祂的身份,只会将那当成真切存在的、人类的躯体。

他将目光投向窗外,看着飞驰而过的农田、树林,在现代社会见不到的景色,将右手放入衣袋。

一趟旅程很快就结束了。

 

那山崖的一面光秃秃的,显出纯粹白色的岩石,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上面,一手按着帽子避免它被风吹走,远远望去,有种异常的美丽。

刚刚整理好羽翼,停在他小臂上的乌鸦张开翅膀‘嘎’的叫了声,然后失去力气般垂下头,变回一条十二环的虫豸。

“这可以用作符咒的材料。”

他看向那刚从崖顶一跃而下的神明,对方摘下帽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他注意到那因为方才直视过太阳而变得通红的眼睛,如同一个从同样高处落下会摔得粉碎的普通人一样。

“如果你向我祈祷,制作出的符咒叫作‘窃运者’,你可以用它短暂交换两人的命运。

“你想参观第四纪的遗迹,还是直接进去?”

“我毕竟是个‘历史学家’。”

 

黑色大理石打磨成的阶梯历经一两千年时光的冲刷,依然保持着足够的硬度,没有一点被腐蚀的迹象,这毫无疑问是个‘奇迹’,但考虑到墓葬主人‘时天使’的称号,又显得相当自然,让人不禁怀疑恐怕就算从这里带出了什么文物、古迹,想要寻找研究者收购时,都会因为太新而当作伪造品。

沿着它一路下到地底,是极具第四纪特色的不对称石柱和刀劈斧砍般的花纹,那些柱子分立于一条宽阔道路的两侧,前方是一扇巨大的、沉重的、对开的深灰色石门,中间裂开一道能让两人并排出入的缝隙,以前玩过的游戏里,一旦出现这种过场CG,一般就需要停下来、拿出药剂、符咒、武器等,做好应对危险的准备,但仗着有主动上任的免费保镖跟在后面,克莱恩毫不犹豫的直接走了进去。

一只只超出常识、无法用‘变异’来解释、足以打破任何普通历史学家人生观、世界观的怪物转过‘头’来,望向祂们,大概是右眼的位置纷纷出现了一圈颜色异常的纹路,然后像郊游的小学生一样排着队走到了前面,或是被暗处射来的弩箭整个刺穿钉在地上、或是全身不由自主的迅速老化、变作一堆朽烂的白骨,亲切友好、前仆后继的为他们的前进提供了自己的帮助。

直到主墓室在望时,原住民们热情提供的非凡特性如果能全部卖出去就已经足够全款买下一座位于贝克兰德的独栋房屋了。

“你在这里没有留下壁画?”

正常来说,一个贵族成员的坟墓里,或多或少都有表明其生前地位和荣耀的事物。

“蒸汽教会的探索风格比较暴力。”

这和蒸汽教会有什么关系?

即使对阿蒙的思维跳跃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克莱恩还是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阿蒙却像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似的,轻笑几声,正了正右眼的单片眼镜,将悬挂于函道侧旁的一个画框偷走,他注意到那表面覆盖着一层玻璃,“这是阿蒙家族的‘幽灵画框’,不太适合在你的小聚会里出售,容易被那些猎犬盯上。”

祂边说着,边走向函道尽头的那扇中间镶嵌有一个灰白圆盘的黑色石门。

它自己打开了,在没有人推动的情况下自己轧轧作响的打开了,露出一个极为宽敞、正中央高台垒起、摆着一具深黑色棺柩的墓室,四周墙壁上一个个铁色的灯架支出,托着一根根还在静静燃烧的白色蜡烛,所有烛火都没有摇曳,如同一个简单的‘错误’,从石门往棺柩的通道上倒伏着一具具衣着现代、白发稀疏、皮肤干皱、斑纹明显的尸体,就好像他们是在前不久、感受到人生即将结束后纷纷不约而同的前来此处、在这里咽下最后一口气一样。

即使知道他们生前大概都是盗墓者,算不上无辜之人,克莱恩一时间也忍不住在门口停下脚步,在胸前点了四下,祈祷他们能够得到安息。

“怎么了吗?”

阿蒙回过身来,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尸体,皱了皱眉,然后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

烛火突然摇曳了一下,地上那一具具苍老的尸体飞快腐烂、弥漫出恶臭,仅仅一眨眼的时间,就变作了一堆堆白骨,只留下几张印着鲁恩历任皇帝头像的纸币、特性和身体某个部位结合形成的诡异物品和他们随身携带的各种事物。

“是我疏忽了,敢来这里探索的超凡者应该会带上几件适合的非凡物品,在你们的小聚会应该比纯粹的材料更便于出售。

“还是说,你担心这样会被认出来,惹上麻烦?那要我帮你打碎、让特性重组吗?”

“阿蒙……”

难得被人呼唤名字的神明望向他。

在祂注意到之前、在祂不再控制好奇心、直接偷取想法得到答案之前,克莱恩扯起嘴角,用眼神示意棺柩另一面墙上色彩鲜明、栩栩如生的壁画。

“那是你的兄弟?”

在那面墙的顶端、往上延伸占据小半个穹顶的位置,是一副绘有巍峨连绵山脉、以及伫立其上、雄伟高大,衬的山脉如同匍匐于祂脚下宠物、被众多天使簇拥着的身影的壁画。

两个背生十二翼的天使正各自抱着一个婴儿,谦卑地自下方向祂走去。

而在那之后,又绘制着位于不同时期、不同地点,但是主角同样由方才那高大人影以及两个同样年纪、一个金发金眸、一个黑发黑眸的孩子所构成的画面,让人能够轻易想到祂们间的关系。

阿蒙扬起的唇角仿佛画笔勾勒而成,祂注视了克莱恩一秒,然后转过身,将目光投向接近底部那张图上画着的绘本和笔,语气平淡的说,“那是‘亚当’。”

“祂去了星空吗?”

那是位于最底部的壁画的内容。

“不,”阿蒙牵起嘴角、笑了两声,“去了星空的已经回来了。”

在第五纪1199年,距离末日还有三十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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