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蒙/蒙中心]读档重来能打出完美结局吗？（5）
本章小克中场休息，依然亲情向
第三纪本章末结束
全文克蒙所以带克蒙tag，有意见的话我再删吧……
私设如山
毒抗不高的不建议阅读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
“阿蒙，睁开眼睛。”
平和的、不带感情的声音这么说道。
祂开始听到风声的呼啸、翼膜鼓动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强有力的心跳。
“亚当。”
祂睁开眼睛，从兄长背上坐起，只看得到金色的、璀璨的、闪耀着光辉的鳞片。
祂坐在龙形的、兄长的背上，在梦境中醒来。
周围是绚烂如同彩虹的光点，祂看到雷霆、战争、太阳、塔、穿过去，然后梦突然一下变多，就像生日时父亲放的烟花在祂眼前炸开，祂知道祂们已经离开了神国、开始进入人类的城镇。
“你让我来梦里找你。”
亚当的声音直接在祂心里响起。
祂暂时什么也不想说、而亚当几乎从不主动做些什么，祂本就像一个沉默的、观望的、等待的观众，还总是利用能力将自己隐藏在人心理的盲区，他人对祂的印象就像一个能被轻易拭去的浅淡影子。
巨龙和祂共享了自己的五感，带着祂横穿过梦境的海洋，越到深处、越是些光怪陆离的意象。
在梦境的最后，祂们都听到一声嘹亮的龙吟。
祂从巨龙背上跌落、看到对祂俯冲而下的巨龙的竖瞳中映照出金发金眼的身影，被祂一口吞噬，沉到安宁的黑暗里。
祂的兄长坐在祂的旁边，靠着床头，将笔记摊开在腿上、祂手上的羽毛笔蘸着灵性在上面书写下最后一个结尾。
“阿蒙，你以为什么是童话？”
祂听到已经是成年男性身姿的神之长子平静的声音：
“心想事成就是童话。”
亚当看向躺在一旁、还是七八岁孩童身姿的兄弟，张开手，让祂可以顺利钻进来、和祂一起看那个简短的故事。
祂记得小时候，阿蒙还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思想不被观众轻易读取的时候，祂从里面截获过一个想被巨龙载着飞行的愿望。
所以，当为了如何回礼而思索了一整个下午、而最终决定为祂写下一个童话时，祂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
虽然它并没有多么有趣。
如果故事只停留在笔端，童话作家能编写出比这更加鲜活得多的故事。
但是空想天使想送给兄弟的并不是和祂存在一样虚幻的东西。
祂把头搁在阿蒙柔软的卷发上，感受到祂相当不情愿的挣扎。
“谢谢你，我很高兴。”
祂慢慢的说。
“你不能就这样跟在我身后，还指望我注意不到你，知道吗，小乌鸦？”
梅迪奇在神国的边界停下脚步，回过头，那只在中途从空中路过后就一直跟在祂身后的乌鸦也跟着停在探出的树杈上，变成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孩。
祂随手正了正右眼带着的单片镜，歪着头道，“我不能去吗？你看，我现在已经知道你要去找谁了。
“难道你是怕我乱说，搅乱你这场艳遇吗？”
“哈，我随随便便就能在几分钟内找到十个以上渴望和我艳遇的、长相不差的女人。”祂啧了一声，“你知道，既然你不管自己到底已经几岁了都要保持这副样子，而主也认同你这么做，那你就还只是一个小鬼。
“我不可能带着一个小鬼去找女人，要是你对这方面有什么兴趣，我建议你快点让自己长大，然后再来求我给你介绍几个。”
“我不要。”
祂拗下一段树杈，看着红发男人转过身大步离去，慢腾腾的说，“梅迪奇，你要是在我把树叶摘光之前没有回到这里，我就把你的尊名告诉每一个和你睡过的女人，你知道她们有多渴望和你再续前缘吗？
“每晚都能听到长相不错、风格不同的女人的呻吟求欢，这也是不错的体验吧。”
祂把手中空荡荡的树枝垂直抛下去，在红天使的鞋尖扬起一片尘土。
“你这是‘摘’的吗？小乌鸦。”
梅迪奇呼了口气，“好了，我当初就该和乌洛硫斯换一个任务，这对我们两个都更好，你要说什么？”
“你认为萨斯利尔和父亲等同吗？”
“别说傻话。”
“那如果有一天，父亲不在了，只剩下萨斯利尔，你会像信奉父亲一样信奉祂吗？”
“你知道了什么？主知道吗？”
梅迪奇眯起眼睛，注视祂，“你要听主的话。”
“我不想。”
“阿蒙。”祂咬着牙，感觉手中的火焰又开始蠢蠢欲动，想怀念一下那唯一一次烤乌鸦、虽然没烤熟的感觉。
神子好像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在想些什么一样，依然毫无警惕性的坐在那里，偏着头，“我试过去听父亲的话了，但是做不到。”
祂说，想起前一个第五纪里‘愚者’先生、不、祂的小眷者。
“你认为主错了？”
“……父亲会错吗？”祂问梅迪奇，没想得到答案的。
祂想起前一次、前几次，已经成为诡秘之主的祂在阴影帷幕之后看着亚当，等待着祂结束融合，等待着祂睁开眼睛，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就像每一次亚当陪在祂身边看太阳坠落一样。
祂想，对着融合结束后的那个人，祂会能够叫出父亲吗。
第三纪的天使之王、第五纪的诡秘之主，在这种时候竟然是一样的，看着、等待着，除此以外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做不了，都是祂讨厌的弱小。
然后，祂就重新在父亲怀中醒来，就像从噩梦中惊醒。
“那就按主说的做。”梅迪奇道，祂握了下拳头，砸在树干上，让整棵树都晃了几下，遗憾的是没把树上的小鬼晃下来。
“如果你还是要做你想做的，”祂说，“那就小心别被我捉到，不然烤了你。”
“你做不到的，梅迪奇，因为你不会记得。”
祂想起之前灰雾翻腾着向祂涌来时，耳边的呓语和不断示警的直觉。
和可以选择‘诡秘之主’的愚者先生不一样的是，如果没有外力的介入，祂们之间只存在一方全赢一方全输的结局。
所以，这一次还不行，祂告诉自己，中断了仪式。
还需要一个新的、完整的‘时空道标’。
恶作剧之神站起来，黑色的、发亮的羽翼开始覆上祂裸露在外的手脚，“希望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祂笑了声，乌鸦振翅而起，向天空、向太阳飞去。
这一次祂没有躲开，祂想试试自己能接受到什么地步。
祂很少再变成乌鸦，却也不肯长大，始终以小孩子的形态留在神国里。
祂看着父亲一点点变得陌生，原初的精神一点点在祂体内苏醒，看着祂变得更为傲慢、强硬、冷漠，开始自称‘上帝’，看着那个自称‘上帝’的怪物、用父亲的脸对祂露出笑容，用父亲的身体对祂张开双臂，用父亲的声音对祂说‘过来’。
那个明明有着父亲的记忆，可以感受到父亲的感情，却和真正的父亲有那么多、那么多不同的怪物，就像以为祂会认不出祂的父亲一样，在祂面前表演着。
试图欺骗祂，试图欺骗所有人，试图就这样取代祂父亲的一切。
祂用自己的眼睛记录祂的每一点变化，就像父亲曾经为祂做的一样，问自己，哪种程度的变化是能够接受的？
祂把伯特利上次献祭的最后一颗糖果打开，慢腾腾的走到再一次醒来的造物主身边，看到祂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揉着祂的头发，接过糖果吃下。
“伯特利会高兴的，我要告诉祂吗？”祂问，“知道你也会吃这种糖果，祂的父母就更不会管祂一天吃上多少了。”
祂看着造物主，没有得到祂的回答，知道这一次偷来的时间又快结束了。
“小乌鸦。”
祂回过头，看到梅迪奇，祂站在神殿前，血腥气像是融到祂的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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